夏朝传说第四百三十九章
夏朝传说第四百三十九章，虽然虎主张慎重，想让士兵修整几天再进军，但是发惠等不了，因此士兵修整了一天，大军就出发了。
丽州方面则因为牧簇率领的军队大败，全军覆灭，进入了悲云惨雾之中，尤其是丽州的民众，都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，人人心里压抑，但是压抑并没有让他们颓废，沮丧，而是进一步激发了他们保卫城池，保护家乡的热情，主动参军的热潮更猛烈了。从贵族到商人，到普通民众，有钱出钱，有力出力，大有和朝廷大军决一死战的气势。如果发惠看见丽州民众的这种决心，不知道还会不会信心爆棚。
再说牧簇狼狈地逃回丽州之后，跪在郦其候面前，请求郦其候处置，郦其候也的确气坏了，他生气的不是损失了人马，是牧簇不应该犯下低级错误，这样简单的诱敌战术看不出来，说明他心理一直轻敌，因此真的要军法从事，但是被鲍席子拦住了。
“侯爷，胜败乃兵家常事，况且大公子先前也有功劳，丽州的大战就在眼前，不能自断手臂，斩杀大将。”
鲍席子说完之后，很多人也都给牧簇求情，郦其候这才原谅了牧簇，让他加入训练新兵的领导层里，戴罪立功。随后对鲍席子说：“军师果然见识高明，事先就料到了犬子不会赢得胜利，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？”
“凭发惠好大喜功的性格，他会命令士兵来攻城的。虽然大公子这次败仗，损失了一半的精锐部队，但是侯爷放心，守城不是野战，没有经过训练的男人都可以参加战斗，城里民众士气高昂，主动参军的男人有几万了，足可以和朝廷军队一战。”鲍席子面带笑容地说，似乎没有因为牧簇的大败而有丝毫沮丧。
“军师到是乐观的，不知道乐观原因是什么？”郦其候奇怪地问。“要知道，打仗是靠军人的。虽然城里招募了不少士兵，但是他们中很多人连刀枪都没有碰过，这样的士兵如何打仗？”
“他们参加野战不行，但是站在城墙上扔石头，有力气，有胆量就够了，在下为什么不主张和朝廷军队进行野战？那是我们的弱项，但是当我们站在城墙上抗击敌人的时候，弱项就变成了强项，而且最好的练兵场就是实战，只要百姓参加了一天的战斗，第二天就明白怎么去杀伤敌人了，侯爷不必担心。和朝廷军队进行总体战，我们并不吃亏，因为每个民众都在为保卫家园而战。”鲍席子仍旧信心满满地说，随后看见郦其候眼里仍有疑惑，就进一步说：“我们的战术原则不变，拖住敌人，只要我们能够守住城池三个月，局势就会有变。现在我们派出的外交人员还没有送来可观的信息，那是诸侯们不相信我们能够守住丽州，当他们看见我们能够守住丽州的时候，我敢打赌，他们是不会做看客的。”
“我相信军师的判断。”听到这，郦其候脸上浮现了笑容，他知道，对朝廷不满的诸侯不再少数，只要有他们加入，朝廷就会有大麻烦。“既然是总体战，我们就应该动员所有的人，加入守城，包括老人，妇女。”
“对，后勤工作可以交给他们去做，这样一来，所有能够战斗的男人就都能够上城了。”鲍席子同意郦其候的意见。
“军师认为，朝廷军队攻城会采用什么方法？”郦其候换了个话题问，其实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底牌，但是还是想听听鲍席子的意见，因为他知道开始的攻城战斗，一定非常激烈，守城力量安排不当，第一天城池就可能失守，如果那样后面的故事就没有办法续写了。
“按照一般的规律，丽州有四个城门，他们可能会重点攻打一两个，这样容易集中使用兵力，这个做法叫做以点带面，突破一点，全面崩溃。”鲍席子说。
“不然，军师难道不认为，指挥军事首先离不开人？而在军队当中，主帅是最大的变数。朝廷军队的主帅是大王，并不是懂军事的虎将军。按照发惠大王的性格，恨不能一天结束战斗，官军又刚刚打了个大胜仗，气势正盛，加上大王求胜心切的性格，官军人数众多，所以我认为，官军会采用四面攻击的策略，让我们顾头不顾腚，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迅速地破门。”郦其候讲出了自己的道理和鲍席子探讨，因为事关重大，虽然郦其候有了自己的作战方法，还是希望多智多谋的鲍席子能够和自己意见统一。
鲍席子想想，感觉郦其候分析的全面，发惠的确是个好大喜功之人，从他登基后，国内政权不稳急于出兵就可以知道，这个人做事情缺少深谋远虑，急于求成。他只是想用战功为自己涂脂抹粉，抬高声望，却没有去想：战争是双刃剑，成功固然可喜，失败了却把自己打回原形，如此的冒险，性格沉稳的大王是不会做的。这样一想，鲍席子感觉郦其候从大王性格下手分析，进而扩展到对方可能使用的战术，的确比自己高明，就笑着说：“侯爷果然看人透彻，分析的不差。”
“如此说来，军师同意孤就这样安排防守事宜了？”郦其候姜亮说，看见军师同意自己的御敌方针，心里高兴。
“当然，守城的事情当然归侯爷调动指挥，在下的主要事情在城外。”鲍席子说着站了起来。“小臣该走了，城内有侯爷，我在这里作用不大。”
“军师差矣，守城怎么可能离开军师？”姜亮吃了一惊，战斗还没有开始，自己依为长城的军师就要离开自己，仗还怎么打？难道自己看错了人，鲍席子怕死。这样一想，眼里流露出不屑之色。
鲍席子明白姜亮误会了自己，这件事本来应该早一点告诉姜亮，只是感觉有时间，所以一直没有对姜亮说起，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，牧簇突然大败，朝廷大军就要兵临城下，如果等到丽州被围，自己想走也走不成了，因此才突然做出决定，今天夜里出走，免得惊动众人，影响了军心。
“侯爷，在下不是因为贪生怕死才要求出城，是要去城外给侯爷找援军，不至于让丽州孤军奋战。”
听说鲍席子是要去城外联系诸侯，给自己找后备力量，姜亮知道自己错误理解了鲍席子，不免感觉心中惭愧。鲍席子跟了自己这么多年，自己还没有真正地信任对方，这样的心胸怎么可以做大事？脸上明显有些发热，但是他毕竟是能够做大事的人，眨眼间难堪消失了，转而问：“军师是不是有了目标？”
“是，这次出去，直奔商邑，如果可以说服主癸，大事可成。”鲍席子痛快地做出了回答。
“去商邑，商候的地盘离丽州很远啊！”姜亮诧异地问，商邑离丽州有千里之遥，就算商候有心救援，恐怕也是无能为也，除非主癸敢于公开举旗反夏，但是姜亮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，如果他敢于造反，不会等到今天。主癸管理的领地面积比自己大，地域内富裕程度更不是丽州可以比的，他的商队护卫军规模庞大，里面聚集了不少江湖义士，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军队了。论全面实力，丽州是不能比的。但是主癸还是奉朝廷为主，每年都进贡，自己也年年去京城朝拜，他怎么可能造反？
“侯爷是担心主癸不会涉险做叛贼？”鲍席子猜出了姜亮的担忧，随后问。
姜亮点点头说：“不错。”
“侯爷，主癸是个有心机的诸侯，也有政治抱负，但是他的领地距离京城太近，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，不会公开高举反旗的，尽管如此，朝廷对他一直不信任，他自己知道，所以为了自保，他利用做生意，需要保护的名义，私自组建了庞大的军队，这个江湖上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，朝廷也知道，之所以朝廷没有动他，以在下看来，机会没到，或者说，没有很好的借口，因为在明面上，主癸做的不错，让朝廷找不到理由，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，可是他没有办法完全藏住自己的野心，中原江湖上的离经叛道之人，很多就隐藏在他的侯府和商队里，他还在大肆网络奇能之士，甚至不拘一格地使用人才。一个诸侯，如果没有野心，要这些政治人才，军事人才干什么？所以我可以肯定地说，如果说，诸侯都不希望朝廷能够踏平丽州，主癸应该是这些人中最不想的一个。侯爷请想，如果不是我们丽州做掩护，极大地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力，他管理的商地会太平？丽州完了，他主癸还能够睡安稳觉？我们和主癸之间，是真真实实地，唇亡齿寒的关系，因此我判定，主癸会感受到危机。”
“军师说的道理是对的，然而感受危机不一定代表有胆量造反。”郦其候听到这，抢过话说，他虽然认可鲍席子的分析有道理，但是也明白，想造反和真造反，这里有道深深的鸿沟，对于有的诸侯来说，可能一辈子只是想想，而绝不敢踏进雷池一步。
“没错，所以我要做导火索，鼓动他们造反。如果主癸被我说服，能够相助我们，哪怕是秘密地相助，就会产生巨大影响，会有很多诸侯暗助我们，侯爷请想，到时候只要他们能够在后方捣乱，截断粮道物资什么的，发惠的仗怎么打？”
鲍席子说着，眼睛在熠熠闪光，因为这条计策从一开始他就想了，也派出不少江湖之士去做说客，之所以到今天没有回信，他猜想，一个是这些有异心的诸侯不相信丽州能够挡住朝廷大军，另外一个就是去的说客本身分量不够，诸侯不大信任他们。自己则不同，诸侯都知道自己是郦其候最信任的人，身居军师高位，说话拥有一言九鼎的功效的，只要自己签字画押的事情，郦其候就会同意，所以效果肯定不同。这就是鲍席子确定他必须离开丽州的原因，只要做成了这件事，他相信丽州的困境立刻就可以开解，如果朝廷围攻丽州失败，夏朝的气数就到尽了，下一步就应该考虑争夺天下的大事了。
郦其候被鲍席子的话说服了，感觉到了鲍席子在城外的作用，的确大于在城里的作用，同意了。
八
围城战终于打响了，一切如郦其候姜亮的算计，朝廷军队依仗人多势众，采取了四面强攻战术，因此战斗刚刚开始，火药味就十足。
当然，这不是虎需要的打法，因为出于对丽州地区民众内心世界的了解，尤其是看见冯辉和侠盗，宁愿战死也不投降的壮举，让虎深深地意识到，丽州地区的民意在郦其候一边，面对一个拥有民意，又有高厚城墙的丽州，如果一味地采用强攻的方法，就算最后能够拿下丽州，朝廷的军队也会死伤过半，这支新军是虎一手缔造的，很多士兵都是他主管南北大营，创建新军时候招募的，虎对他们是有很深的感情的。再说就性格来说，虎也不喜欢打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胜仗，因此他主张围三缺一，给丽州军队留条逃生的路，这样一来，可以瓦解民众们的抵抗意志，如后来的孙子兵法里，孙斌专门提到了这一战术，就是在洞悉人性弱点之后得出的结论。因为就人的本性而然，没有人愿意去死，包括有着强烈信仰的人，但是当他们感觉无路可走，只能拼死的时候，死的威胁不存在了，信仰的力量就会统治一切。
可是虎的建议被发惠否决了，因为发惠的目的只有一个：尽快拿下丽州，这不仅是为了建立功绩的需要，也和京城来的不利消息有关系。霍先生不停地给他送来消息，说是三个王叔到处在诋毁他，四下串联，鼓吹他不适合做大王，说是朝廷最有能力做大王的人，是丞相塞，塞本身就是王子，当年就差点坐上大王的位置，霍先生还说，在王族里，贵族中，敬重塞的人越来越多，因为塞反对出兵，某些当初支持出兵的人，现在也开始反对出兵了，这都是三个王叔煽动的结果。还有一个消息也让他心惊肉跳，霍先生怀疑三个王叔暗通丽州，给丽州送情报，虽然没有抓到他们通敌卖国的证据，但是在京城，丽州的潜伏网被刑部破获，他们的领头人就经常和三个王叔交往，最后霍先生问他怎么办？他当无法给出答案，因为在没有确定证据的情况下，拘捕三位王叔，塞不可能同意，他不再京城，如果刑部要采取霸王硬上弓的做法，朝廷内部会大乱，他的仗就打不下去了，因为每个月需要的大量物资必须有人调配，现在这个总指挥是塞，如果塞玩起了罢工，仗就无法打了，因此他只能告诉霍先生，严密监视，不要动手，一切等他回去再说。
一个人有了这样的焦虑，怎么愿意按部就班去做事情？何况他认为，朝廷兵力充足，战斗力强劲，四面攻打，丽州人会招架不住，一天之内就可以拿下丽州，何必节外生枝？因为发惠的地位，坚持，最后的虎只能服从，于是战斗刚刚开始，整个丽州就掉入了火药桶，厮杀惨烈。虽然是四面攻打，但是南北两个大门是主攻方向，尤其是南大门，这是丽州的正门，大门对着城里的丽州大道，如果攻破南门，丽州城就沦陷了，因此虎把战斗力最强的新兵联队布置在南门，指挥攻城的是绿荷，自己唯一的副手，而在队伍外面，发惠的大王伞非醒目地伫立在那里，发惠亲自来到前线，他想第一时间看见破城。虽然发惠不可能参与指挥攻城，但是他的出现，对于攻城部队的信心提振是有作用的。因此冲锋的战鼓刚刚擂响，不怕死，想立功的士兵就潮水一般地涌了过去，在弓弩士兵如飞蝗一般的箭雨压制下，守城的丽州士兵几乎没有能力还击。
丽州士兵中当然不缺少会射箭的人，但是他们没有专业的弓弩士兵，因此没有能力和朝廷弓弩手对射，因为弓弩士兵使用的弓弩最好是硬弩，射程远，箭簇硬，如果双方拼斗射箭，朝廷士兵的胜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，因此在他们射箭的时候，丽州士兵只能躲在箭跺后面，这样一来，如此一来攻城士兵靠近城墙就不大费劲了，因此时候不长，十几处城墙下竖起了梯子，士兵开始爬城了。
真正的战斗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，丽州士兵把准备好的石头，滚木，从城墙里面，雨点一般地扔下来，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伤亡，看准梯子就是猛砸，刚刚爬上梯子的士兵，很快尝到了被砸的滋味，王八吃西瓜一般，被砸落梯子，最后只能是滚的滚来爬的爬，虽然死亡的人数不是很多，受伤的可不少，第一次攻城就在热热闹闹地锣鼓声中结束了，朝廷军队大败，因为没有一个士兵登上过墙头，只能是无功而返了，指挥南城门防守的指挥官是牧簇，因为这个城门最要紧，所以郦其候就把他安排在这里。牧簇不仅是郦其候的大公子，打仗的时候身先士卒，很受士兵敬重，有了这样的将领，士兵想做窝囊废都不容易。
发惠本以为战斗就要结束了，因为他看见有的士兵的手，已经够着城墙了，哪里知道，眨眼间，他们就被从梯子上砸了下来，一个个变成了滚地葫芦，大败而归，当然气的脸色铁青，心理直骂士兵是笨蛋，只是骂归骂，自己又不敢靠近城墙，只能是干憋气，拿起酒壶不住地喝酒，命令传令兵去告诉绿荷，组织第二次进攻，今天拿不下丽州就要他的脑袋。
北城门的攻坚战是由虎亲自指挥的，结果和南城门差不多，所不同的是，虎看见守城的士兵顽强，改变了战术，由集团冲锋改成了班组小队冲锋，用意是疲劳守城士兵，虽然城门没有拿下，但是士兵死伤不多，因为他看出来，想在一天之内拿下城池根本不可能，唯一的办法是依仗朝廷士兵人数众多，采用轮盘进攻的战术疲劳丽州士兵，当丽州士兵失去了体力，抵抗意志就会减少，那个时候再大举进攻，或许可以受到真正效果，因为丽州城内正规士兵很少，连日作战，肯定吃不消。
虎的想法固然有道理，但是回到大帐，立刻被发惠叫了过去，当然，除了虎之外，所有参战的将官也都在场，大家伫立在大王幕帐的两侧，坐在王位的发惠冷眼地看着这些军官，没有说话，但是虎走进之后，发惠说话了，一张口就火气冲天。
“大军攻打丽州一整天，死伤了很多士兵，但是丽州城池毛发无损，你们谁能告诉我，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将军们互相看看，谁也没有说话，他们本身就感觉窝囊，明明看见城上的守军中许多人穿着百姓的衣服，手里拿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，一看就不是正规士兵，而将军们带领的，是训练有数的精锐士兵，就是这严重不对等的较量，攻打了一天，就是拿不下城池，有几次，眼看登上城墙了，却硬生生地被对方用棍子，石头砸了下来，窝火憋气是自然的，因此当发惠像他们发火，他们也想发火，只是不知道这个火对谁发？
这个时候的虎知道，如果自己不说话，倒霉的肯定是冲锋在第一线的低级军官，发惠会认为他们没有尽力，他不能让这些已经流血的将官还要受窝囊气，就说：“大王，末将有话要说。”
“说。”发惠没有好气地说，他已经知道虎亲自指挥的北门是如何作战的，感觉虎为了爱护士兵，攻城没有尽全力，所以就没有好脸子了。
“丽州城墙高厚，守城士兵顽强勇敢，我们的士兵尽力了，一天拿不下城池是正常的，大王可以看看，好多士兵挂彩了。”虎说。
“尽力了？”发惠狞笑地问，随后目光凶狠地看着虎。“我看见了，丽州城上所谓的守军，一半以上是普通百姓，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军队，面对这些普通百姓，我们却一次次地无功而返，将军还要告诉孤士兵们尽力了？”
“大王，他们中很多人的确是普通百姓，没有多少搏斗的技艺。但是大王应该知道，守城不需要技艺，只要有力气，能够拿起石头，有勇敢不怕死就足够了，我们的士兵虽然有技艺，但是技艺用不上，等于是水牛掉枯井里，有力气无处使，并不是士兵和将军不卖力气。”虎明知道发惠不会听他解释，但是他必须说，因为他知道，如果他不出头抗辩，说不定哪个将军脑袋就可能搬家了，从发惠说话的口气，脸上的气色就可以看出来，发惠肚子里的无名火很足，最后很可能找个倒霉蛋撒野火。
“孤不想听你的狡辩，你说他们都尽力了，孤来问你，哪个将军受伤了？哪个军官丢了性命？没有，是不是，死去的都是士兵，你怎么解释。”发惠咆哮地问。
虎听见这样的质问，感觉脚底拔凉，一股冷气冲进心间，发惠用这个标准来衡量将军，军官是不是卖力气攻城，等于在告诉将军们，攻城你们要打头阵，虎知道，找一个能够做将军的人，并非易事，培养一个武功高强的军官更是困难，如果让他们带头攻城，稀里糊涂地死去，就是军队的重大损失，他们这些人的长处是野战，是指挥千军万马，而不是像蛮牛那样去拼杀。
“大王，朝廷培养个出色的将军不容易，发现个武功高强的军官同样困难，所以末将命令他们，攻城的时候让士兵冲锋。”
本来发惠的话激起了所有将军和军官不满，大家脸色不好看，因为发惠这样说，根本就不爱惜他们的生命，现在听见虎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，有的人默默地落泪了，心说大王无情，幸好虎帅能够体谅他们。
发惠看见虎替他们辩解，非常生气，又见虎把责任揽过去，火就更大了，冷笑地说：“三军主帅就是你这样做的，朝廷养兵是干什么用的，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：养兵千日，用在一时，朝廷需要的时候，就是牺牲生命也是必须的。我看你这个将军是做到头了，还是年龄大老糊涂了？”
“如果大王认为末将不称职，尽可以免去末将的付帅，末将甘愿做个小兵。”虎听见发惠这样说，当众侮辱自己，控制不住情绪了，就愤愤地说。
“你——”发惠没有想到虎真敢撂挑子，懵了，下面的话就没有出口，因为他知道，这支部队没有虎不行啊！
